丁帆是小丁村人,21岁,为人正直,好打抱不平,高中毕业后,在家务农。
这年,他来到廊坊市,在一家建筑工地当小工。
这天,他吃过晚饭,一个人向电影院走去。这时,天已大黑。他拐过山西路,正要往北走,忽听前边传来一阵呼救声。他急忙向前奔去,走到一座废楼前,见几个流氓围着个女孩子胡缠,急忙蹿过去,大声喝道:“你们要干什么!”
其中一个大高个儿回头一看,是个乡巴佬,不由冷哼一声:“你是干什么的,想挡横吗?”
丁帆道:“你们为何……”
“关你什么事!”
“我就看不惯你们这种无法无天的样子!”
“你想英雄救美人。好,给你机会。兄弟们,跟他过几招!”
几个小痞子听了,动手就打。丁帆身强力壮,又练过拳脚,哪里把他们放在眼里。只见他大喝一声,蹿过去,指东打西,指南打北,霎时打得他们哭爹喊妈,倒在地上。
高个儿见了大怒,骂道:“王八蛋,你找死!”骂声没落,一招“黑虎掏心”向丁帆打去。
丁帆见了一闪,回了一招“鲁班劈树”。二人打在一处,直打了十几个回合,丁帆卖个破绽,引高个儿来攻,趁他招数使老之际,飞腿踢他臀部。
高个儿躲避不及,跌倒在地。大个子吃痛,恼羞成怒,爬起来,大声喊道:“弟兄们,这家伙欺人太甚,给我废了他!”
几个小痞子听了,顾不得疼痛,爬起来把丁帆围住。有个小矬子掏出刀子,照丁帆胸部就刺。
丁帆知道危险,猛地攥住他的手,使劲一拧。刀尖正好刺中他的左肋。小矬子哎呀一声倒在地上。
就在这时,忽然飞来一辆警车,下来几个警察,把他们铐了起来。丁帆被带到公安局。经过审问,几个小痞子一口咬定丁帆寻衅,丁帆被判一个月监禁。丁帆既生气又伤心,生气的是小痞子诬赖自己;伤心的是自己冒险救的那个女孩子却逃之夭夭,不出来作证,当时天黑也没看清她的容貌。
丁帆被关进拘留所服刑。这天,他正生闷气,忽听民警喊道:“丁帆,有人来看你!”
丁帆不知谁找自己,出来一看,见探望室里坐着个姑娘。那姑娘20多岁,明眸皓齿,身材苗条。自己并不认识,以为她是找别人的,正要回去,忽然,姑娘说话了:“你就是丁先生吧?”
丁帆看了那姑娘一眼,道:“你是谁,怎么知道我的名字?”
那姑娘道:“我是师专讲师,叫卜英莲,从事心理研究工作。我听了你的故事,觉得你这人很有正义感,但因法制观念淡泊,吃了大亏。我想了解了解你此时的心情。”
丁帆听了姑娘一番话,心道:这姑娘是个大学讲师,有文化,懂政策,自己何不向她吐吐苦水,也许她能帮助自己。想到这里,他便把自己如何救人,如何跟小痞子搏斗,姑娘逃跑,自己被诬之事说了一遍。
那姑娘听了道:“丁先生,我佩服你的为人。我相信好人会有好报的!”
自那以后,卜英莲隔三差五来看他。她虽然没能使他提前获释,但每次都给他带来欢乐。
转眼到了获释的日子。这天,丁帆老早起来,洗头刮脸,出了看守所,正要奔汽车站,忽然开来一辆桑塔那。司机是个女人,她摇下玻璃窗,道:“丁先生,请上车!”
丁帆一看是卜英莲,忙道:“卜小姐,你怎么来了?”
英莲道:“丁先生虽然伤过人,但我佩服你的为人,我想接你到我家里住几天。”
丁帆道:“不,我想回建筑工地,不麻烦你了。”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在拘留所呆了一个月,自然是耽误了挣钱。眼看就要开学了,家里的弟弟,妹妹还等着他往家寄钱。想到这丁帆就加班加点地干起来,可偏偏他倒霉,干活的时候又把腿给摔断了。
丁帆怕花钱,不顾医生的再三要求,打上石膏就回工地了。大伙出来打工都是为了挣钱,谁也没空照顾他,再加上工地卫生条件差,那条伤腿感染化脓了,丁帆发起了高烧,这回不得不住院了。真是屋漏偏逢连雨天。
在医院才住两天,丁帆就呆不下去了。每天都有专家来查房,护士也殷勤备至,可他心里清楚自己手头并没有多少钱,这样住下去,账是结不了的。他找医生要求出院,医生却神秘地冲他笑笑说:“你就安心养病吧,有人替你付账了。”一席话说得丁帆糊涂了,他再问下去,医生摇摇头走开了。
在医护人员的精心照料下,再加上年轻身体素质好,丁帆的腿很快就好了。他心里有个念头越来越强烈,那就是一定要找到那个帮助自己的人,好好报答人家。
出院那天,丁帆正在路上走着,忽然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,他一看原来是那位卜小姐,开的还是那辆桑塔那。
卜小姐说:“你的腿全好了吧?请上车吧!”丁帆这才忽然明白,一直是卜小姐在暗中帮助自己,他感激地看着她,说:“住院的钱我会还给你的。”
“那你就先上车吧!”
丁帆一想也是,只好上了汽车。英莲让丁帆系上安全带。然后挂档,加大油门,向市区开去,开了十几分钟,进了市区,最后在一所楼前停下。英莲下了车,为丁帆拉开车门,道:“到家了,请下车!”
丁帆拿好东西,跟英莲进了一单元,上楼进屋一看,啊!屋子真阔气!大客厅,一居室,彩电、冰箱、奔腾机,正面是三米见方的动感画,两边是高档沙发。丁帆望着屋子,不知往哪里坐好。英莲见他傻呆呆的样子,不由格格笑道:“丁先生请坐呀!”
听了英莲的话,丁帆半个屁股坐上沙发。英莲打开冰箱,拿来啤酒、可乐、橙汁,递给丁帆。
丁帆开了一听可乐,边喝边道:“卜小姐真是教书的吗?”
英莲格格笑道:“丁哥果然精明,实话告诉你,我不是大学讲师,而是个个体户。”
“你干什么买卖?”
“你问那么多干什么,你还是多想想自己吧,我问你,你今后打算怎么办?”
丁帆道:“我还去扛大个儿。”
英莲道:“那工作太辛苦了。再说,你蹲过监狱,人家不会再用你了,你不如跟我干。”
“你想让我干什么?”
“我做买卖不用本钱,光赚不赔。"。
“那好,我听你的。”
“今后,你就住在这里。我住里屋,你住外屋。不过,你要老实。"
“你放心,你别看我蹲过监狱,那是他们冤枉了我。我的品格日月可鉴。"
“好,我相信你!”
英莲洗完澡,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。英莲一会儿开饮料,一会儿削苹果,老在丁帆面前晃来晃去,头发直扫他的脸,香水气味直冲鼻孔。丁帆有点神魂飘荡,但有自知之明,不敢越雷池半步。
第二天起来,英莲带着丁帆逛商店,去餐馆,到卡拉OK歌舞厅跳舞。一个星期过去了,他们天天如此。
丁帆想,英莲怎么这么有钱,看样子有些来路不明。自己怎能和这样的人混在一起呢,必须马上与她分手,否则……可他转念一想,她即便不是正经人,但对自己有情有义,自己必须劝劝她,尽到自己的责任。想罢,他道:“莲妹,你说实话,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英莲道:“好,我说实话。我既不是什么讲师,也不是什么个体户,而是个女贼。你曾为救一个女孩蹲了监狱,其实,那个女孩子就是我。那天,幸亏你及时赶到,救了我一命。我感恩图报,才去监狱看你。事后,又替你医腿,又把你接到家中,让你过这天堂般的生活。”
“原来如此,难怪当初....难道你就不怕被抓吗?”
“怕什么,这年头撑死胆大的,饿死胆小的。要想过好日子,必须这样!”
“莲妹,你别再干了,这样干的下场你一定知道,如果你有难处,我愿帮助你。"
英莲听了格格笑道:“你帮助我,你帮我什么?你想想:我坐汽车,进高级餐厅,唱卡拉OK,洗桑拿浴,这是多大的开销!再说,你连自己都养活不了,还想帮助我!”
“莲妹,你为什么不能过普通人的生活呢!”
英莲又格格笑道:“过普通人的生活!人生就这么几十年,为什么不好好享乐,却要像猪狗一样地过日子呢!”
丁帆非常痛苦。他知道英莲铁心了,自己是说不转的。怎么办?他抓着头皮想了阵儿,又道:“莲妹,我不能再住在这里了!”
“好呀,不过,我家大门永远是敞着的,你什么时候混不下去了,就回来找我!”
丁帆痛苦地走了,开始找工作。可他找了几处也没找到。人们一听他蹲过监狱,便连连摇头。这日,他正闲逛,见一家电器公司门前贴着一张广告,走过去一看,知道公司招一名押运员。他见工种不错,于是进了商店,找到公司经理。
经理是个老头,60多岁了,两眼奕奕有神。他看了看丁帆。问了问丁帆的情况。
丁帆道:“我叫丁帆,是农村人,文化水平不高,但有力气,符合你们广告上说的条件。”
老头又道:“你的历史情况如何,要讲真话!"
丁帆道:“老先生,实不相瞒,我蹲过一个月的监狱,但那不是我的过错,是别人陷害我。"接着,他把自己蹲监狱之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。
老头表示同情,想了想道:“好,我们录用你了,希望你珍惜这份工作!”
丁帆上班了,工作很舒心。他每天跟车,送送货物,搬搬东西,负责安全保卫。工作不累,每月三千元工资。他想:这样下去,自己一年能赚三万多元。丁帆心里高兴,工作就有劲头。他每天早起晚睡,不怕苦,不怕累,深得老经理的信任。
到月底发工资,工资加奖金,丁帆竟拿了四千多元。这天下班,他来到华林饭庄,正要吃饭,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脂粉气味,回头一看,原来英莲站在背后。他急忙站起来,道:“是莲妹,快坐。我发工资了,请你吃饭。说吧,你想吃什么?”
英莲笑盈盈地说:“是吗,原来你发财了!”
丁帆道:“我在一家家电门市部干押运工作,工资不低,不过,说不上发财。”
英莲道:“恭喜你!”说罢坐下,左右望了望,压低声音道,“不过,我来找你,可不是为了吃饭,我有重要事情要问你!”
丁帆道:“什么事,你说吧!”
英莲道:“你们公司的保险箱放在哪里,工人几点下班,警卫工作严不严?”
丁帆听了一惊,四外一望,见人们没注意他们,于是低下头道:“你要做什么?”
英莲道:“这个,你就别管了!”
“你可不能打我们公司的主意!”
“我不这样,怎么生活!”
“我赚的钱不少,我养活你。”
英莲听了格格笑道:“你赚的那几个钱还不够我进一次舞厅,喝一瓶XO哩!”
“总之,你不能再走那条路了!”
“我不那么做,自己就吃不上饭。放心,我不会让你白提供信息的!”
“莲妹,你会蹲监狱的!”
“亏你还是个男子汉,进一次监狱就吓破胆了,我真替你难为情。”
“就算我窝囊吧,反正我绝不会再让你那么干了!”
英莲生气了,撇撇嘴道:“真是狗肉上不了大席面,萤火虫不能当探照灯。我算看透你了,真没出息!”说罢,扔下筷子走了。
自那以后,丁帆每日围公司巡游,昼夜值勤,风雨无阻,不离开公司半步。他提心吊胆地过了几日,公司没发生什么情况。他知道英莲顾忌自己,不会来了,一颗心这才落了地。
转眼又是半月。这天,英莲又来了。她坐在丁帆身边,柔声细气地道:“丁哥,最近在干什么呀?”
因为英莲没偷公司,他很欣慰,此时见她来了,忙道:“莲妹,快快请坐!”
英莲道:“丁哥,这几天我太累了,晚上陪我去紫房子跳舞,消遣一下好吗?”
丁帆为难地说:“今晚,我有任务,离不开!”
“什么任务呀?”
“为客户送冰箱。客户要得紧,今晚必须送去。明天晚上,我再陪你玩吧!”
“你几点送?”
“晚上九点半。”
“这是舞会黄金时间,真泄气!”
到晚上九点钟,丁帆搬了一台“雪花”,坐上汽车。汽车缓缓开出公司,驶上京津公路。
客户住在市郊,去他家要通过一条很僻静的土公路。此时,天已大黑,汽车在土路上摇来晃去。丁帆怕磕坏冰箱,不得不扶着。汽车行了一会儿,来到一座楼前,正在往北拐,忽见路中横着一段木头。丁帆下车,正要搬掉,忽然从黑暗中跳出几个蒙面大汉,呼拉一下把他围住。接着,有人拽司机,有人抢搬电冰箱。
丁帆知道遇到了强人,大声喝道:“你们是干什么的,竟敢拦路抢劫,难道活腻了不成!”
蒙面人也不说话,抡拳便打。丁帆哪里把他们放在眼里。大喝一声,冲进人群,不多时便打得众人哭爹叫娘,跑没影了。他见歹徒如鸟兽散,也不追赶,急忙去抢冰箱。就在这时,呼地飞来一人。
那人中等身材,身子灵巧,见了丁帆劈胸一拳。丁帆一闪躲过,接着突出左掌,击那人左肋。那人转身右跳,狠踢丁帆臀部。丁帆陀螺一转躲过,又出右掌拍那人胸部。那人躲避不及,正中左胸,哎哟一声,乘丁帆发愣之际,呼地跳起来,扑入黑暗之中,转眼之间便没影了。
丁帆开着空车回了公司。这回,他不但挨了批评,赔了一台电冰箱,还差点被开除。丁帆又伤心又痛苦。痛苦过后,想起出发前与英莲见面时的情景,心中一惊:莫非与她有关?他请了几天假,想找英莲问清,如果是她,就劝她投案自首,争取宽大处理,可找了几日也没找到。
又一个多月过去了。这天,丁帆正跟同事闲聊,忽听小张道:“丁师傅,你的电话!”
丁帆急忙走过去,接过“喂,你是谁?”
只听对方道:“我是谁,你不用管,你马上到马路对过电话亭接电话!”
丁帆一听是英莲,吓了一跳,四下一望,见没人注意,这才放下心来:“好,我这就去!”
丁帆急忙下楼,来到电话亭,拿起“你有什么事?”
“丁哥,实话告诉你,我们犯案了,公安局要逮捕我们。我们得马上逃走,急需一笔钱,我想了半天,只有你们公司有机可乘。你要把我看作朋友,马上把你们公司的安全保卫情况告诉我!”
丁帆道:“莲妹,你不能这样,你逃不掉的!”
“我已山穷水尽,没别的办法了!”
“你赶快向公安局坦白,会得到宽大处理的!”
“我作案多起,公安局不会放过我。我不能去自首!"
“蹲监狱也不要紧,我会照顾你的。”
“没时间了,请你不要啰唆!”
丁帆急了,道:“我不会告诉你的,你马上去公安局!”
英莲道:“你真不讲义气。那好,我劝你今晚请个假,出去躲一下。我们一定要去,都带着武器,碰见人便开枪。我希望你不要找死!”说罢,把电话挂了。
丁帆回到公司,心情非常矛盾。怎么办?报告公司,英莲一定被抓。不报告,公司今晚要遭抢劫,甚至闹出人命。怎么办?他想来想去,想了好长时间,最后才下定决心:必须马上向公司报告。公司虽然是私营的,但它关系着四百多名职工的生存。至于英莲,完全是咎由自取,自己已尽了责任,不能再宽容她了。对她宽容就等于对人民犯罪。想到这里,他立刻出了电话亭去向老经理报告。
老经理听了报告,马上要了一辆奥迪,出门去了。
到了晚上,公司来了不少便衣,埋伏在各处。到了晚上十点钟,果然闯进不少蒙面人。大家一声呐喊,倾城出动,把蒙面人全部抓住了。不过,英莲没来。丁帆暗暗为她庆幸,不过一直为她捏一把汗。
事后,老经理在职工大会上表扬了丁帆,还发给他五万元奖金。丁帆拿到奖金却不开心。因为他毕竟失去一位救助过自己的朋友。老经理见了笑道:“小丁,你受了表扬,得了奖金,还为何不高兴啊?"
丁帆道:“我,没什么不高兴的。”
老经理道:“告诉你一个好消息,总经理已经来了。听说你立场坚定,保护了公司利益,很高兴,打算提升你。她在三楼等你,你先去见见她吧。"
丁帆道:“老经理,我不想见总经理了,我要辞职!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不为什么?”
“你去见见吧,见到总经理,你一定高兴的。”
丁帆没法,只好上了三楼,来到室,敲敲门。听见里边道:“进来!”
丁帆推开门一看,墙上挂着地图,屋正中摆张豪华办公桌,桌上放着一台奔腾机,一个漂亮女子正敲打键盘。丁帆定睛细看,大吃一惊,原来那女孩子不是别人,正是英莲,他见了忙道:“莲妹,你没。”
英莲道:“你是说我为什么没被逮捕吧。我没犯罪,他们抓我做甚!”
“那么,你.....”
“你是找总经理的吧,请坐!”
丁帆听了又是一呆,脑子一片空白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英莲道:“实话对你说。我就是本公司的总经理。本公司原来只是个小商店。20年前,我父亲买下它。经过十几年的经营,规模越来越大。五年前我走马上任,如今已拥有五百万资产了。那天晚上我回家,被几个小痞子围住,多亏你仗义相助,我很感激你
“既然如此,你为何不出面作证。让我白白蹲了一个月的监狱!”
英莲道:“那些人是一伙亡命徒,进公安局是家常便饭。我当时如果出面作证,他们必然跟我结仇,危害我的公司。我知道你只是一般的打架,没什么大碍。也知道你虽然仗义,但性子急躁,常常因此吃亏。我想让你吃点苦头,改改性子。我虽然没出面,但我为你请了最好的律师,帮你打官司。”
“那么,你为何三番五次装强盗呢?”
英莲道:“自从你帮我打跑地痞后,我就觉得你这个人不错,想把你招进我公司,委以重任,所以不得不对你进行一些考验。第一次,我把你接到家里,施展女人的魅力勾引你,看你近不近女色。你知道,如今商场如战场,为了击败对手什么招都使,美人计是常用的伎俩。我的职工必须为人正派!”
“但这还不够,我还必须看看你品格如何。你品格还可以,但不能说过硬,必须继续考验。当你到我公司工作后,我考察你对公司忠诚不忠诚。第一次,我要你提供公司的情况,你虽没提供,但也没向经理报告,可见你对公司还不够忠心。不过我想这里有我的因素在内。
所以,我带人拦劫卡车,抢走电冰箱。我以为你这次一定以大局为重,出面揭发我。不料你太重感情,宁愿自己赔冰箱,也不肯说出我的名字,可见你的立场并不坚定,公司是不敢用这样的人的。我思想斗争了好久,不愿轻易放弃你,所以,又进行第三次考察。我假说逃走,需要一大笔钱,要洗劫公司。你在关键时刻总算经住了考验。金无足赤,人无完人嘛!你准备一下,明天上任,就当公司的保卫科长吧!”
“考验人方法很多,何必用这种方法。你偷人家抢人家,要是被人家误解……”
英莲笑道:“这有什么,我抢自己的冰箱,谁敢说我不是啊!”
丁帆问道:“那些公司都是你的?”
“是的,我的公司不只这一家,在廊坊就有三处分店。”
事情水落石出了。从此丁帆更是勤劳苦干。业余时间还上了夜大,成为一名真正的管理人才。
他和英莲配合默契,协助她把几家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,当年就创利税一百多万元。年底,他们的企业还被评上了市级优秀企业。